湖南,这个洞庭湖边丘陵,近两个世纪横空崛起,让人刮目相看。大家都在讨论、猜测湖南人凭什么、湖南人有什么,有人还想来给他定位,让湖南人成为一种概念化的模式。
旷世奇才杨度曾在《湖南少年歌》中说:“若道中华国果亡,除非湖南人尽死”。在民族危亡的时代,湖南人却站起来了,曾剃头的湘军以及后来流行的无湘不成军,都概述了湖南人的胆识、扮蛮。在那个扮蛮的年代,也就是湖南人的年代。 杨毓麟在《新湖南》中说:“我湖南有特别独立之根性。”在维新变法的年代,需要改革的年代,要有新思想,有创新精神。杨看到的也只是不囿于陈见的创新精神,卓异敢死,强悍炽烈的勇猛之气,不随波逐流的高尚气质。而没有给湖南人来一个完整、形象的评价。
五四的中国,陈独秀看中了湖南人,他欢迎湖南人的精神,欢迎那奋斗精神和造桥精神。自我奋斗的湖南人,有自我牺牲的胆识,那个新思想、新文化刚进入华夏的时候,他们寻找到了湖南人,也认识到湖南人的才华。
授学于湖湘的钱基博,他认为湖南人纯朴,湘沅的悠久历史,养育着古朴的山民,优良传统的山民热情好客,自耕自作,悠闲自得的生态,诱唤世尘的游子归去。而现在呢?这样评价湖南人已经太过时了。
两脚踏东西文化,一心评宇宙文章的林语堂,为了给外国人介绍中国,特意写了一部《中国人》,他不厌其烦的特为湖南人述说:勇武耐劳苦。尚武是湖南人的奢好,耐劳苦是湖南人的传统,祖祖辈辈的山民,天天劳作,闲时练武强身,也是可以理解的。今天改革开放的湖南,虽然不敢抛弃传统,却也学到了一些东西。
今人周兴旺,特意为湖南人书碑立传,一部《湖南人凭什么》掀起轩然大波,国人争相竟阅。他们所欣赏的是湖南人的扮蛮。这扮蛮精神也确实让人震惊了一下。
《胆识 霸蛮=湖南人》认为,湖南人是以胆识为轴心,霸蛮是他强悍的外力。 然而,湖南人是一个复杂的综合体。湖南人有着真诚率真、憨实纯真、刚毅暴烈、倔犟执拗的性格,又特别保守闭塞,重乡党裙带关系。湖南人的特质是经世致用,以胆识为矛,霸气、扮蛮为盾,灵活机智为手段,攻守兼顾。(《胆识 霸蛮=湖南人》,湖南人民出版社)